十七岁那年上大学,母亲本说好了要送我,但在临走的那一刻却变了卦,兴高采烈、满怀着闯世界念头的我,并没有注意到她挥完手转过身去眼角的那一瞥闪光。父亲送我到车站,我还穿着那个夏天一直穿着的短裤和背心,脖子上挂着一串钥匙,满不在乎的样子,一种孩童似的想装潇洒的幼稚。父亲把钥匙从我的脖子上摘下来,说:“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,要学会照顾自己。”这时开车铃响了,父亲朝我挥手,然后身影越来越小,越来越淡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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