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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段时间,听说葛全璋先生准备出本好书,作为文友此时我想我应该写点文字,作为祝贺。但又有点诚惶诚恐,真的!不知道如何下笔,因为他身上某些闪光的东西值得写的太多了,怕自己胡扯让人嘲笑,之前从没为任何人写过这样的文字,现在写葛先生的——还真让我诚惶诚恐。
杜甫有诗:文章千古事,得失存心知。金庸小说里,独孤求败有云:重剑无锋,大巧不工。但凡文字放在具有深刻的生命体验的作家手里,往往会显示出我们所说的:大巧不工。
有些人可以用日新月异或惊艳来形容一些枯槁,或标新弃旧某些东西,但往往让人稍作顿息后便乏味。
而读葛先生的文章显然不同,语言朴实无华,却深得文字内部的韵知。大概源于上世纪社会病态的疾苦,许多当代的老一辈作家,都有一种寻根倾向。
1985年韩少功率先在一篇纲领性的论文《文学的"根"》中声明"文学有根,文学之根应深植于民族传统的文化土壤中",他提出应该"在立足现实的同时又对现实世界进行超越,去揭示一些决定民族发展和人类生存的迷"。比如贾平凹、阿城、韩少功等老一辈作家,失去的永远是不会重来的,正如我们不可能踏入一条明知毙命的河流两次。所以葛先生在文字的浸润下,也就找到了他所皈依的形态。
在他的文章里,《老井》中主人公的重现,仿佛就是对过去苦难的一种回味。回味里是痛的,但苦中必有乐,所谓阴阳是无极的,但道德经里说道可道非常道,一些能被我们清晰的事物总不够高深。所以,在作者把自己沉浸在过去的困苦当中,殊不知也是一种对失去的怀念,或者对纯净生活的向往。所以,从他的《萝卜干情绪》里,我们看到了当时社会的贫瘠,但那里不只是贫瘠,还有一种人性的满足。欲望无限,越大的欲望越会把人带入深渊。正所谓尼采说:当你凝视深渊时,深渊也在凝视你。所以每个作家本身都是自相矛盾的;他们怀念过往,但往往不可能接受过往;他们沉浸历史的那一块黑暗,而追求光明,这就是作家的创作认知。也是葛先生所能从历史中抽离出来的,属于他的精神洁癖。无疑,一个作家如果落地,他是具有洗脑式的力量。
老舍的京味文学,诙谐幽默,一招制敌,葛先生现时文章与之雷同。白居易写诗也是深入民间,力求做到每首诗歌都能落地。葛先生不愧是继承者,或者是火炬的接手者,在本土文化的基础上,能够删繁就简,做到小说的诙谐幽默,语言朴实,而又从其中提炼出自己的一种文字质,一种自我风格的成型。
贾岛所谓十年磨一剑,也正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。其实葛先生本身的经历才是一本真正的通俗易懂的书。至今他承载的中国人优良传统和对人宽厚真诚,跟他当时家庭环境和当时的家庭影响和教育是分不开的,特别是祖母为人处世心慈敦厚,从他小时候开始便影响熏陶了他,影响他后来的做人为事和待人接物都是真诚相待,且对于无论做什么事都不忘初心。因此在葛先生笔下的《老井》,一个象征中国女性的伟大形象就被他刻画得栩栩如生。
好的作品不只是创作,而是还原。但还原何其难矣。诗歌写作里有诗到语言即止,其实是说我们想表达的东西往往语言都差强人意。所以想要把一个人写得栩栩如生,正是需要深厚的文字功底和深厚的生活阅历,细微的观察和自己对细节的捕捉。积累让一个人拥有思想,他的作品《萝卜干情绪》等便全面地反应出一个作家认知的深刻。他从草根到公司老总,从萝卜干到山珍海味,所有一路过来的生活历程——以及他每一次对作协和朋友们的慷慨解囊……许多人很有钱,但舍不得,而他舍得——
第一次认识葛先生时,却从他身上闻不到一点铜臭味,看不到有钱人的那种跩!反之朴实得像乡下的某个手执犁铧的老农,倒看不出他是腰缠万贯的主,他是这样低调,风格一如当年他《老井》中的祖母,形象高大,宽容,慈善厚道。
从我们当下的幸福生活再感念过去,那些年留下的历史以及人性的美与善良,社会的丑与苦难,都在葛先生的文章《一撇一捺两种人》阐述得详尽,令人感同身受。
作者简介:本名裴小红,笔名围墙,广西小小说学会会员,北海作家协会会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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