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生让我来爱你

阅览1272 作者:姚海鸥 来源:美文网 发布于
字数1054 阅读时长:大约 2 分钟 ☑

三八节于母亲,很远很远。母亲没有过过妇女节。我们这里,不会把三八这个日子当做节日来过。但母亲却是典型的家庭妇女。用她的那双手,操持着整个家,一晃就是几十年。

母亲就如那壶陈年的酒,曾浓烈地活着。母亲是家中老二,大姨早早出嫁了,生活的重担无疑都放在她身上。她像男人一样下地挣工分,回家又很女人地帮姥姥带大一个又一个弟弟妹妹。姥姥姥爷都喜欢她,因为她懂事,能干。也因为这种喜欢,母亲成了家中九个兄弟姐妹中唯一一个没有读完书的。只上了一年的学,辍学时老师追到了家里做姥爷的思想工作,你这闺女是念书的料,就让她上吧,不然你会后悔的。姥爷沉默着,只是把旱烟袋抽得啪啪作响。

第二天,母亲照例早早起来,做好全家人的饭,然后男人一般,外出搬石头,修水库,挣工分。她想上学,但她不想也不会让家里为难。

后来,母亲嫁给了当老师的父亲。两人开始着白手起家的生活。母亲没有正式工作,但她不安于坐享其成,一个太要强的女人,大抵都是注定要辛苦的。她在食堂做过饭,看过门房,种过菜,摆过摊,直到后来自学了裁缝。但无论做什么,母亲都是最棒的那一个。她用她自尊、自强、自信、自力的不屈精神对我和姐姐言传身教着。我们姐妹两人顺利上了大学、有了稳定的工作,然后结婚生子,母亲却依然是最忙碌的那一个,她帮我们带孩子,帮我们守着那个家。无论何时何地,想到家,想到母亲,心,总是暖的。

母亲是天底下最平凡的妇女中的一员,她没有光芒四射,却坚不可摧,她没有大的成就和建树,却也未曾辜负时光给她的一切,包括所有的困顿和挫折。她始终在执着努力也感恩生活,哪怕仅仅,也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父母、丈夫和孩子。但我觉得,像母亲这样的人,是最有资格过三八妇女节的,因为她们是在用自己的一辈子诠释着女性这个词的含义。

而今的母亲,依旧是那壶陈年的酒,但岁月沉淀下来的终是绵柔。她白发已渐生,身子愈来愈瘦,脚步愈来愈轻,记忆力愈来愈差。问及过去的好多事情,她都已经记不起来了。但是她清晰地记得,老头子的哪条棉裤需要重新添点棉花;大闺女周几看晚自习,要打电话叮嘱开车走夜路小心;小外甥的还差几针疫苗,都需要在什么时候打所有这些待办的琐事,她依然都放在心上,却唯独忘了自己曾经的付出。

有人说,三八节其实就是爱己节。只是,世界上有多少母亲,还没来得及认真地过这个节日,也没来得及好好爱自己就已经老去。今年三八,以后所有的三八节,我要和母亲一起过,不需要鲜花成束,不需要摆席设宴,只需要静静地依偎在她的膝下,告诉她:妈妈,请慢点走,我希望我努力的速度,赶得上你老去的步伐,余生,让我来爱你。

➥ 本文由(落花)编辑整理
➥ 更新于
分类
致词
感谢作者的辛勤创作与精彩分享,为我们带来宝贵的知识与灵感!您的智慧火花,点亮了我们的阅读之旅。
声明
文章的立场和观点与本站无关。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和网友投稿,本站仅提供空间存储服务。为了帮助读者更好地阅读文章,我们收集并进行编辑整理,并尽可能保留作者信息。由于互联网的复杂性和多样性,可能存在作者信息不准确或标注佚名的情况。如果有侵犯您权益的内容,请联系我们删除或更正。

☤ 猜你想看

原来我是如此超乎想象的爱你

原来我是如此超乎想象的爱你 薛之谦在歌里面唱,巷口有人哭,想开口却忍住,是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该有胜负,我已经没了退路,而你却认输。 重庆森林里有这样一段话,我们分手的那天是愚人节,所以我只当他是开玩笑,发我愿意让他的这个玩笑维持一个月,所以从分手的那天开始,我每天买一罐五月一号到期的罐头...

如果还能做一次女孩

“你以为你是黄花闺女?我娶的时候,你早就被那个臭男人睡过,谁稀罕你?”又是一次百无聊赖却又很平常的争吵,屋里的空气冷得让她寒心,她真想扇他一巴掌,然后愤愤地离开,可是她的心里也有愧啊! 因为她早已不是女孩,而是一个女人,一个在感情上历经沧桑,终于在疲惫的围城中安息的女人。...

友谊如淡淡的花香

如果说爱情是一杯香醇的葡萄酒,香甜而浓郁。那么友谊对我来说,就像淡淡的花香,你可以忽视它的存在,但是在你真正需要它的时候,它会及时的出现。或是欢乐的时候一张喜悦的笑脸,或是悲伤的时候一句暖入心扉的话语。一直我都觉得,人可以没有爱情,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友谊。爱情虽然很甜蜜很美,但它毕竟是酒,会让人沉醉...

ICM英国艾森:林毅夫祭父文

林毅夫简介 北京大学教授,曾任世界银行副行长、首席经济学家。1952年10月出生于台湾宜兰;1975年投笔从戎,78年则被派赴金门担任陆军上尉连长;1979年5月16日,游过海峡,“叛逃”大陆。投奔大陆不久,入学北京大学经济学系;1982年远渡重洋,在芝加哥大学师从诺贝尔经济奖得主舒尔茨;1987年...

令人心疼的端午节

明天是端午节。我却没有一点儿濒临节日前的好心情,我的好心情都被父亲的话粉碎得荡然无存。父亲刚刚从我身边走过,走过时撂下一句话:“明天割麦子。”父亲的话像猝不及防定身的咒语,将我牢牢地定在院子里,无所适从。说实话,我并不讨厌劳动,相反,作为生在乡村,长在农家的我来说...